阿鹿忙从后面窜过来,以袖当抹布,把顾凌枫手边桌面上的茶水迅速给擦到了地上,同时,口中焦急的道“公子烫到没一切有阿鹿呢,吩咐就是了,公子真是唉”
阿鹿的声音里带着些哭腔,他家主子真是太可怜了。
他特别想要说的是,公子你
陈氏也拿来了毛巾,问顾凌枫烫到没。
她有点看出来了,恒满香酒楼的这个东家眼睛似乎有问题。
脑子里面有东西一闪而过,猛的,陈氏看向了阿鹿,小心翼翼的问道“阿鹿,你家公子和昨天来的那位老人家是”
“呃那个,那个”阿鹿被陈氏冷不丁一问,支支吾吾的,眼睛看向了自家主子,他是怕自己说错话挨罚。
昨天就因为何老头儿
只见顾凌枫从椅子里起身,诚恳的一礼道“伯母,昨天来此叨扰你们的老人是我的师父,对不住了。”
对于这个状似疯癫不靠谱的师父,顾凌枫半点都没想隐瞒,反正早晚都是要见面的,再说了,他这个师父虽说不修边幅的样子,说话做事是想干嘛就干嘛,从来不顾及对方的感受,但他确实
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的命是师父救下来的,不然的话,他早就
陈氏看顾凌枫待自己这般有礼,心里越
“你的师父”
陈氏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长的让俊俏大姑娘都羡慕嫉妒的美男子,
看到顾凌枫说了声“是”,陈氏立马就满脸堆笑了,看着顾凌枫的眼神越
她清楚的记得昨天顾凌枫的师父让阿鹿称呼金玉为“少夫人”,这样看来,金玉进门就是原配,担心她做妾做通房丫头的可能性也没有了。而且,这个老儿还嚷嚷着要金玉为徒儿,教授她功夫,足以看得出对自己闺女的看重。
如今又看到顾凌枫的样貌和举止,以及金玉对顾凌枫的心思,陈氏觉得她胸口一直悬着的
阿鹿要清理,陈氏没让,端着簸箕就出去了。
陈氏这边刚出堂屋的门,萧玉就从东屋出来了,鼻子也不再流血了,看着陈氏手里的的簸箕,“娘,咋了”
“没事,碎了个茶杯,你没事了”陈氏问萧玉。
萧玉一听就有些生气了。
她自认为脾性并不算坏,可是不知为何,每每都能被姓顾的刺激到,无端的火气就往上涌。
萧玉径直走进了堂屋,陈氏
反正外面有马十月呢,她足以可以当甩手掌柜不用
萧玉一进门就看到阿鹿眼睛红红的
她站
接着她就听到冷咧低沉的声音
罚,罚,罚,又是罚。
这个暴戾的家伙对待身边的下人就知道体罚,他就不怕到时候自己成了孤家寡人,对他这个眼睛有疾的主子没人管,没人理会吗
萧玉几步就迈到了顾凌枫的面前,带起了一阵风,把顾凌枫头侧垂下来的两绺墨缎般的
顾凌枫只觉得一股淡淡的香味儿直扑入怀,熟悉的气息让他的神为之一振,他知道这是萧玉身上特有的体香。
“你被茶水烫到了吗”萧玉气冲冲的问道。
语气里满满的不耐烦,和责备。
谁知,不客气的声音听到顾凌枫的耳朵里,真是比玲珑阁的碧如姑娘手指下的琴声还动听百倍,立马委屈的从喉间长长的“嗯”了一声。
“那个,公子,我有东西忘
阿鹿说着话,人已经撸着胳膊奔到了堂屋门口,身后地上密密麻麻的,是他刚从胳膊上撸下来的鸡皮疙瘩。
也难怪阿鹿了,自从他跟了顾凌枫,别说见过,听都没听说过自家主子竟然还会撒娇报屈卖萌这个招数。
哼哼,自己关心主子就得挨罚,萧金玉这个村姑一上来关心,待遇却天差地别,这什么道理
于是没地方说理的何阿鹿就找院子里面的许苍山寻求安慰去了。
阿鹿一走开,萧玉就粗鲁的抓起了顾凌枫的左手,反面正面的检查了一通,左手好端端的没事,又随即抓起了另外一只手,这才看到他的右手手背上被烫红了一大片,看着着实有点吓人。
“你坐着等我一下。”
“哦。”
萧玉交代一声就跑向了东屋,顾凌枫也只是
于是,刚刚平息了体内一股莫名燥热的顾凌枫又觉得胸口开始跳动的厉害了,一想到刚才温软柔和的一双小手和自己的手零距离的贴合抚摸着,她就产生一种情难自控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让他感觉身上好热,另外一只空着的手就不受控制的向前伸去。
“别动,再动我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