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绝色共犯17 徐陌声低头，在娄择的额……
舞台上特别的节目已经在开始上演了, 即便提起就知道会有这一幕发生，但是身处其间，坐在了高处的位置里，作为参与者亲眼去看到还是和知道的时候不同。
甚至明知道最严重的一幕是不会发生的, 但是在前面, 便是徐陌声自己, 他设想了一下, 如果是换成自己, 换成他替代娄择出现在那个舞台上, 说起来, 之前的一次, 他曾经就有过相似的经历，然而当时, 可以说他是参与者或者说表演者，而不是娄择这样, 娄择就是一个最为纯粹的受害者, 他在被伤害，任何一个方面, 都是对他的身体和自尊最为严重的伤害。
当初的徐陌声, 可丝毫没觉得有多被伤害，毕竟让他去舞台上的人, 他们的心，不算是真的恶意。
而这里的, 将娄择送到那样的不堪舞台上的人, 他的心，说是黑的都完全不过分。
徐陌声不免笑了起来，他的笑声还让一旁的始作俑者董域都转头看向了他。
“怎么样, 今天这个节目好看吧？”
董域一脸的求夸奖的模样，徐陌声却在笑过后，根本就不给董域多余的一个眼神，他的视线还落在了舞台上，两条狼狗，它们都身体强壮，它们的沉甸甸的东西，便是隔了点距离，光是这么看着，都让人觉得不堪去注目，然而就是这么肮脏的东西，却逐渐在靠近着娄择。
甚至已经接触到了娄择的皮肤上，娄择的智还在，他当然是有智的，他还没有疯，起码这会他还想要逃跑，然而没有用，他的手脚都锁着锁链，因此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看着两条發情的狼狗朝着自己靠近，他的身体上没有衣服，他浑身都是光倮着的，就在这样的画面里，狼狗是冲着他来的。
周围人太多了，这是一个巨大的舞台，有许多的客人在疯狂的看着他，一时间娄择都找不到董域他们的存在。
虽然一开始不知道是谁，但是娄择根据经验，他清楚就是董域他们，除了他们外，别的人就算是再恶劣，也做不到这种地步。
他以为在知晓母亲和另外一个人卑劣的情感后，已经算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恐惧的事情了，没想到董域他们就是有这个本事，让他看清楚，那甚至都不算什么，最多算是□□，算是恶心，而眼前，正在发生的事，都超出了恶心。
娄择在发抖，他想要叫喊出声，如果说过去的自己不管怎么被伤害，他都坚持着不肯求饶，那么在这里，他认输了，他知道自己错了，既然他们想要自己当它们的一条狗，那他就听话，他一定会好好听话的，只要他们可以放开自己，只要他们不让两条狗来伤害自己。
然而娄择的身体没有力气，他的嘴巴里也难以发出声音，似乎所有的力气都只够他睁大着眼睛，看着即将要发生的一切。
娄择眼底流出了眼泪来，他从未这样害怕过，便是那天夜里，比起今天而言，都不算什么了。
放过他。
求求他们，放过他。
人太过了，围观的人太过了，人群里，都是陌生的但是恶劣的面孔，找不到熟悉的那几个人，导致娄择想要用眼神去求饶，都没有用。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他没有杀人放火，他也不知道，他一直都不知道。
但凡他早点知道，他会离开的，他会安静的离开，放过他。
娄择惊恐万分，有东西接触到了他的皮肤，他颤抖了起来，他纤细柔弱的身体，颤抖得随时要碎裂的样子。
二楼上，一个半开放的房间里，坐了四个人，其中的梁肃，在看到董域安排的惊喜后，他脸上是不可能有丝毫的喜悦的。
他的嘴唇紧急咬着，脸颊肌肉绷得很紧，一看就知道他一定是用力咬着自己的牙关，他的手指进紧攥着，徐陌声就是瞥过去一眼，都知道梁肃这个时候就已经后悔了。
都不用等到以后，他现在就在后悔。
可明明都知道董域是什么性格的东西，却还是要将自己扭曲爱着在意的人给让出来，让给董域这样的家伙手里，想都可以想到，董域会有什么手段。
现在梁肃脸上的痛苦，落在徐陌声的眼底，跟一个笑话差不多。
董域那里，则满目的微笑，显然他非常满意自己今天的节目，相当的开心，他们四个人里面，就董域一个人端起了酒杯来，他张开嘴巴喝着红色的红酒，似乎看起来，都像是在喝谁的血液一样。
难道不算是在喝娄择的血液吗？
对娄择而言，如果有选择的话，他可能更喜欢他们去喝他的鲜血，而不是找来两条狼犬来侵犯他。
娄择已经奔溃了，他呜呜呜地哭泣着，然而不管他如何的痛苦和绝望，似乎都没有人会去拯救他。
应该说，从他出生到现在，便是他的母亲，带给他生命的人，那个人也从来不会来拯救他。
不如死了好了。
娄择忽然在这样想，他试着去咬自己的舌头，想要靠这种方式来死亡，然而他的牙齿没有力气，他周身都没有力气，只能任由两个畜生在靠近他，用它们肮脏的地方在接近着他。
娄择泪眼痛苦地望向四周，他们几个人在哪里，他们此时脸上是什么表情。
肯定都在微笑的吧。
“早知道，早知道我该杀了你们的。”
“就算是变成杀人犯，但是在你们杀了我之前，我应该杀了你们的。”
“别让我活着，真的，千万别让我活下去，不然我一定会一个一个的，全部将你们给杀了。”
娄择就这样在这里，在绝对痛苦绝望中，他发下了一个誓言。
二楼上，徐陌声的视线闪烁着，他身边有人呼吸都是沉的，越来越沉，忽的，有人站了起来，跟着那人急匆匆往楼下走，不用去看，徐陌声都知道，对方一定是用跑的，因为他但凡走慢点，有的事就该发生了。
要是真的让那两只狼犬伤害到娄择，对那个人而言，比伤害他自己，还会让他痛苦。
徐陌声安静地等待着，很快，几乎不到半秒的时间，舞台上就出现了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穿着一身灰暗的衣服，他上去后，抓着舞台上的道具就往狼犬身上砸，两条狗被砸的嗷嗷嗷得惨叫。
在看到它们的身体某个地方还嚣张着时，应辰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忽然抓起了一块玻璃，朝着狼犬身上就刺下去。
两条狼犬就这么在应辰的手里死去了。
看台上的观众们，看到这一幕，大家都惊呆了，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舞台上，黑色被单上躺着的人，他看着跑来的应辰。
他并不庆幸，不会觉得这是来救自己的，他是来杀自己的。
果不其然，很快应辰的手就掐住了娄择的脖子。
两人身体渐渐靠近，娄择的身体还是温度很高的，甚至是滚烫的，应辰的手靠近后，都像是冰凉的般，然而应辰的眼睛都没有往下落一点，他根本就不去看此时的娄择身体是什么情况，他快速收拢手指，他真的要杀死娄择。
他要杀了他。
娄择哈哈哈嘶哑笑了起来，死在这个人手里，也好，总比被狼狗给伤害要好点。
他不想跟畜生有关系，就这样死了也好。
谁会在意他的死活，他的母亲吗？
那个人她最在意的人不是他，就算他今天在这里死了，但是还有一个人她更加喜欢。
娄择哈哈哈笑得似乎眼睛里都流出了血泪来，掐着他脖子的应辰看到他脸庞上蜿蜒出来的血泪，掐着人的手忽然就僵硬了起来。
“娄择。”
应辰声音破碎了般，他下不了手，从一开始，见到娄择的第一眼开始，其实他就根本没法狠心将娄择给杀了。
应辰注视着悲惨的娄择，娄择这个身体，忽然间他也不想被别的人给看按键。
抓着人拖到了舞台下，然后在一个角落里，应辰抓着娄择的头，准备往墙壁上撞，但很快又选择放弃了，在有人朝这边跑来，应辰对他们说：“给他一针，让他别闹了。”
来人听话的又给了娄择一阵，这一阵过后，娄择很快就沉睡了过去。
在昏迷前，他意识是混乱了，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狼狗们给伤害了，还是自己被应辰给掐死了，他已然死去了。
应辰松开了手，等到来森*晚*整*人将娄择给带走，他看着几人离开的身影，这才缓缓抬起手，虎口什么时候裂开的他都没有印象了，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但是应辰却笑了起来。
“这之后，你总该学乖了，不该反抗了吧。”
“娄择，你的命运就是这样，只有学乖了低头了，才会活得好。”
像他一样，当一条狗不好吗？
没事就朝主人摇尾乞怜，他觉得挺好的。
应辰转身离开，另外的三个朋友，这会也从楼上走了下来，四人在一个拐角的地方遇上了。
应辰注视着三人，尤其是其中的董域，董域抬起手装作挠了挠后脑勺。
“怎么，真这么喜欢他啊？”
“我不喜欢用肮脏的狗，既然是自己的宠物，还是干净点好。”
“这个由找的不错，反正就是玩一玩，你看不过去阻止了也没事。”
“本来一开始，说真的，我还以为另外有个人会下去阻止呢，结果没想到会是应辰你。”
“看来我对你过去的看法有点错误了。”
“应辰，你才是我们几个人里面最善良的一个。”
“好心会有好报的。”
董域走过来，经过应辰身边时，他抬手在应辰的肩膀上按了按，同时他扭曲又看向了身后的一人，梁肃，这个人，他当初真以为会是他去阻止，结果梁肃始终都没有动过。
明明那么喜欢对方，却愿意看着畜生去欺负自己的喜欢的人。
该怎么说，果然不愧是梁家的人，血液都是残酷的。
把人让出来给他玩，还眼睁睁看着人被那样残酷地欺负着。
“梁肃，你现在是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董域这人就是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他就差直接明说了，梁肃，我知道你喜欢娄择，你这么快把人让出来，也是因为你爱得不得了，你快发疯了，所以把人给我来玩，就为了堵住你心头的疯狂。
“但是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只会更加疯狂，还有就是后悔了。”
“走了，节目结束了，去玩别的。”
董域摆摆手，转头就走，在走过徐陌声面前时，他忽然又停下了脚来。
“这次你该怎么去安慰他呢？我美丽的天使？”
徐陌声勾着唇角在笑：“怎么安慰啊？我想或许该拿我的命去安慰他了。”
“你想死？”
“为什么，看不出来啊，以你的性格，你看着别人死差不多，你怎么会想要死啊？”
“不会真的难过了吧？”
这里的难过指的是徐陌声的家庭，他的父母和他大哥，在得知他们对瞒着自己做的那些事后，董域觉得哪怕一个再正常的人，都该有点变化，徐陌声，冷漠归冷漠，他的心，董域总觉得其实是热的，而且还是非常热的。
“和他们无关，是我们做了这么多欺男霸女的人，报应总有一天会来，会降临在我们每个人头上。”
“哈哈哈。”
“我不信报应。”
梁肃第一个开口了，他往前走，站在了徐陌声的后面，他盯着徐陌声纤长的脖子，你为什么还能站在这里，你不该痛苦的吗？
大家都这么痛苦，就你即便知道真相了，也依旧跟没事一样，不都被家里人给卖出去，卖给人玩了吗？怎么还能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梁肃不明白，他始终都不明白。
“要是有报应，那这个世界就真的公平了。”
“但显然，不公平，不然你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他们每个人家庭，所有，赚钱的方法都是极端的，都是在掠夺别人应该得到的，但是却没有人选择分享出去，他们一拿，就把所有都给拿走了，一点都不留给别人。
所以有钱人才会越来越有钱，就因为他们都是贪得无厌的，他们这样的人，才最该被打下去，不然这个世界，大家想要幸福是很难的。
“从来都没有什么报应。”
梁肃哈哈哈笑着转身就走。
董域跟在他的身后，董域两手抬起来交叉在脑后，他边走嘴里还哼起了一首歌来，一首很欢快的歌。
“好运来……”董域很喜欢这首歌，他的一生，都是好运来。
最后剩下徐陌声和应辰，应辰阴暗的脸上是一点笑意和轻松都看不到。
他和徐陌声对视了有一会，应辰眉眼闪烁起来。
“如果以后哪天我进去了，希望你可以来看我一眼。”
“好。”
应辰有一个决定，他打算如法炮制，那个人当初是怎么对待他母亲的，他要回去就那样对待他。
然而他做不到天衣无缝，肯定会被发现，他会被抓进去，应辰快步离开。
留下了徐陌声一个人。
徐陌声沉默了许久，在离开和转身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往回走，去了娄择所在的房间，娄择呼吸都是浅浅的，他浑身还异常的烫，哪怕是昏迷中，他也在发抖，瘦弱的身体，像是睡梦中都会失去呼吸了一样。
这里没有人，没有第三个人，徐陌声坐到了娄择的身边，他将娄择的身体给放到了自己的怀里，用手去给娄择把额头的汗水给擦拭干净。
“娄择，对不起。”
“也就这个时候，我才能说这些话。”
“真的对不起。”
“我可以救你，我当然可以，但是那样一来，我无法确定后面会发生什么，也许属于的你的真正的幸福就会失去了。”
“那个幸福，是这个世界对你的补偿，哪怕如果有选择，你肯定不会要这种幸福。”
“但是娄择，没办法，连我这样穿过来的人，也没有选择。”
“真的很抱歉，一直都在眼睁睁看着你招手着这些伤害，但我又知道，你非常强大，所有的伤害都会变成你更加强大的养分和阶梯。”
“娄择，你要自由，你要幸福。”
他都会拥有的。
“你的生命，是那么的鲜艳明亮，我很喜欢你。”
“我爱你，娄择。”
“我爱着你们。”
“即便你们都不知道，可是我为你们而来，我爱着你们。”
“以后能够死在你的手里，我想是我的荣幸，感谢你给予我最后的死亡。”
“那不是一种悲伤，那是快乐的事。”
“我觉得，我或许在这个世界后就会离开了。”
“娄择，希望你，你们都能好好的。”
“你们必然会好好的。”
“娄择，感谢你。”
徐陌声对着昏迷中的娄择说着，娄择半睡半醒中，他隐约听到了一些声音，很熟悉的，但是好奇怪，对方居然和他说对不起，还说爱他。
真的爱他，就不该只是在旁边看着。
啊，对了，对了。
为什么别人喜欢自己就一定要帮助自己。
从来都没有这样的规则和道。
是他错误了啊。
他扭曲了这样的关系，喜欢自己，和冷漠看着自己，有什么必然的冲突吗？
没有了，什么都可以，一切都可以。
生命本身就是充满了变化的过程。
娄择是恐惧的，但某个瞬间，在想通了一些事后，他忽然间又觉得不恐怖了。
没有人来救自己，有什么关系，他还有自己，他一直以来似乎都把自己给忘记了。
他期待着他母亲，期待着有个别人来发发善心，好拯救自己。
可别人的手伸得再长，自己不主动，都抓不住的。
唯有自救，才是真。
他要自救，不管再遭受任何非人的对待，他都要自救。
他会报仇，他会向他们复仇，然后自己再逃跑，他本来就没有户口，到了梁家，依旧没有户口，他就当一个逃犯好了。
“哈哈哈。”
娄择在梦境里笑了起来。
他的脸上，也因此浮出了微笑来，这令搂着他的徐陌声感到惊讶。
惊讶过后，徐陌声低头，在娄择的额头上落了一个吻，无关任何情愛的吻，是一个发自真心的，出于对一个生命最为尊贵尊重的吻。
吻过后，徐陌声将娄择给轻轻放开，还脫了外套搭在娄择的身上。
徐陌声起身离开，走出了演出场所，在外面，有人在站着等他。
“今天又花了多少钱？”
“五千万吧。”
“越来越贵了。”
“你觉得自己不值？”
万燊走过来，拉起徐陌声的手，放到自己的嘴唇面前，他温柔细语：“我觉得值，别说五千万，五个亿，五十个亿都值。”
“你家里到底多少钱，别到时候被你这个败家子给花完了。”
“哈哈哈，多的是，富可敌国，你要不要去看看到底有多少？”
他家里还到处都开了银行，其中有一个银行，现在就存放了几百亿的现金，徐陌声如果想去的，万燊马上带他去。
本来万燊还以为徐陌声不会点头，结果徐陌声忽然就同意了。
他还主动坐到了车里，对万燊说：“走啊。”
万燊先是一愣，继而惊讶惊喜起来，快速坐到车里，万燊靠近徐陌声就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
徐陌声眸光都没有闪烁，他看着车窗前方，汽车开动起来，身边的人拉着徐陌声的手，一根根地暧昧地抚摸着徐陌声的手指。
徐陌声忽然有点累了，他闭上眼睛靠在车椅上休息了起来，抚摸他手指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徐陌声的身体靠近了一个暖热的怀抱里。
就当下，徐陌声想，他还是感谢万燊的，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心该如何的跳动，他都想要让它停止了。
汽车不多时开到了银行，从后面进去，经过了一系列的检查，终于到了最后的库房，铁门缓缓打开，即便眼前会有几百亿出现，徐陌声却好像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万燊盯着徐陌声的脸，那感觉，就像是曾经，在他不知道时候，有人送过这么多钱给徐陌声似的。
但就万燊对徐陌声的调查，包括他小时候都接触过谁，都全部调查过了，没有人像他这样，花高价来接近徐陌声。
只有他一个，不再有第二个人。
万燊拉着徐陌声的手，两人往堆满了钞票的库房里面走，到处都堆满了粉红的钞票，徐陌声就算是知道该冷静点，但看到这么多，他的目光还是有了波动。
几百亿，听起来只是一个数字，换成了实体的钱后，果然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