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72章 正文完 共此……
以至于林晚知道时, 奥运会都结束了,他们正被有序的组织着走出机场。
此次奥运会,中国队收获颇丰, 媒体记者包括许多粉丝都挤在机场大厅里。林晚被吴添护着往外走,到处都是人挤人, 她还要推着行李箱,简直是寸步不行。
有人送她花,还有人送她信, 送她冰箱贴等等, 只要不是贵重的林晚看见就顺便收下。这些粉丝很多都是从大老远的地方赶过来, 就为了见她这么一面, 也不容易。
林晚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上了大巴车后还有点受宠若惊。江逸坐她对面调侃道:“你现在体会到人怕出名, 猪怕壮了吧?”
林晚擦着汗,不得不服了,看来接下来的休假还是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悄悄过。
这事,林晚原本也只是想一想而已, 没想到她人才刚回到家就被祁南骁抓到飞机上。
就是他的私人飞机!
林晚再一次被祁南骁的富裕给震撼到。她看着眼前的民用客机不可置信:“你什么时候买的这架飞机的?”她原先以为祁南骁的私人飞机是比较小型的飞机,没想到这是能坐几百号人的飞机, 壕无人性!
祁南骁瞥见林晚探究的目光,出声解释:“我爷爷送我的成年礼。”
林晚:“”老爷子平日里吃穿用度都挺朴素的,没想到私底下出手这么阔绰。想到之前祁占山送给自己那套价值几套四合院的珠宝, 林晚忽然就不觉得惊讶了。
机组人员将行李提上飞机,林晚也是第一次坐私人飞机, 据说每架私人飞机的内饰都会根据主人的兴趣专门设计的。
显然,这架飞机的内饰风格跟祁南骁不太搭。祁占山喜欢艳丽的颜色,他给祁南骁设计的都是颜色艳丽、装饰奢侈。
这么多年了, 祁南骁依旧没有去改动。
一整个飞机囊括了一个可供三十人同时娱乐的豪华客厅,三间卧室,厨房,娱乐休闲室都有。
空姐给两人拿来替换的拖鞋过来,林晚换上后就被祁南骁拉着坐在环形沙发上。
一坐下,祁南骁就黏了上来搂着她亲亲摸摸。
林晚及时制止住钻进她衣服里的手:“我才刚休假,你就把我带走,洛梵她们还等我聚会呢。”
祁南骁缠着她的腰,在她脖颈处落下一串滚热缠绵的吻:“就是躲她们才把你给拐走的。”
林晚就算不怕痒,也被他亲得缩脖子躲避:“那她们找我怎么办?”
“凉拌。”祁南骁不废话,单只手将她压在沙发上强吻,在她被吻得脸颊红晕时,他才轻轻放开她,轻咬住她的下唇,难舍难分:“你都把我凉了有多久了?一回来就只考虑你的姐妹,一点也不在乎我。”
林晚喘着气,瞪他:“你少强词夺理。”
祁南骁低头亲在她脖子上:“不管,从现在开始到你休假结束,你只属于我。”
他像个黏人的狗狗,不,他比狗还疯。
林晚被他亲得欲哭无泪:“别在这儿,有人。”
祁南骁闻言直接打横把她抱起就往其中一间卧室走去,卧室里有一张两米大床房,对着窗户。林晚被他压在床上,无论说什么他都不听,只有狠狠地压榨她。
祁南骁想要,林晚根本拦不住,更何况他还素了这么久,简直就跟饿了许久见到肉的狮子一样,狼吞虎咽,不知疲惫。
林晚人生第一次在万米高空中体验灵魂被甩到九霄云外。
叫又不能叫,她怕外面的机组、安保成员听到。只能靠咬着唇瓣才能堪堪忍住。
祁南骁就是个变态,她越是忍,他越是亢奋,想尽办法逼她喊出来。
林晚好几次被逼到崩溃边缘
他伏在她耳边,语气模糊了性感和沙哑:“才开始就受不了了?”
“嗯?”林晚声音慵懒,还在闲者时刻。
祁南骁指腹擦了擦她的唇瓣:“等下了飞机,我让你可以尽情喊,坚决没有人打扰到我们。”
林晚:“”真想打他,可抬手摸到他下巴时,又舍不得,摸了摸他的脸颊。
祁南骁乖顺的把脸贴过来给她摸,两人温存了好一会儿。
林晚洗完澡后穿着浴袍站在床边,看着床上乱七八糟的样子,懊恼该怎么处理。
祁南骁见状开门要出去,林晚赶忙问:“你去干嘛?”
祁南骁道:“叫服务员过来换床单。”
林晚一把拉住他:“不许去。”
祁南骁忍俊不禁:“那总不能就着这样睡吧。”
林晚脸颊红晕,打他:“都怪你乱搞。”
祁南骁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跟你可是合法搞,可不是什么乱搞。林老师可不要毁我清白。”
林晚气得抱着他的脖子就是咬一口,祁南骁笑道:“你咬我脖子不是更明显,咱俩在这里面干柴烈火的?”
林晚脸更红了,她做不到让陌生人来帮他们收拾床后用品:“你去拿床单,然后你把床单换上。”
见他只笑不动,林晚急了:“快点。”
祁安骁看她挡着门把手,满脸写着抗拒和害羞,他只觉得这样的林晚可爱极了。
“行,我出去拿了回来换。”
不多时,祁南骁真的把床单拿回来了,老老实实把床单换好。林晚躺床上枕着他的大腿,看着窗外的云层,居然别有一番滋味。
“我们去哪里?”
祁南骁捋着她的长发道:“ 大溪地。”
林晚眼眸一亮,这不是她之前无意间提过的想去的地方吗?
据说是全世界海岛的天花板,是太平洋最难到达的海域。这里人均消费十几二十万。
祁南骁笑了笑:“喜欢吗?”
林晚点头,转身搂着她的腰道:“老公你怎么这么好。”
祁南骁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低声道:“因为你值得。”
林晚有那么一刻被感动到,然后就听到祁南骁低声诱惑:“再来一次?”
林晚:“”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
飞机飞往大溪地上空时,祁南骁叫醒了林晚。
林晚一睁眼就看到了碧绿色大海,美得就像是从油画里出来的一样。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还有好多衣服没带过来。”
祁南骁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在哪里?”
祁南骁带她走到衣帽间,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衣服。
林晚直接盘起头发,挑起衣服,边选边念叨着:“海岛肯定很热,穿这件裙子不错。给你挑一件跟我是情侣配色的衬衫。这个帽子怎么样?”
林晚回头,祁南骁站在一旁看着她,黑色的瞳仁含着柔和的爱意,他喜欢看着她在他面前嘀嘀咕咕的样子,尤其是关于他们俩人的事。
林晚压根不需要祁南骁的意见,她直接脱掉浴袍,正要穿上吊带长裙,忽然腰间缠上一只手臂,镜子里,她的身后贴着祁南骁。
“别,飞机要落地了。你别闹。”
祁南骁在她脖颈上落下一个吻,她的脖子还有他昨晚亲得太用力留下的草莓印,在白皙的皮肤下显得格外诱人。
林晚怕他乱来,赶紧穿上吊带长裙,涂好防晒霜。
飞机落地后,祁南骁侧头问林晚:“我们要先回酒店还是直接出去玩?”
林晚道:“不用先去酒店放行李吗?”
祁南骁搂着她笑道:“不用,有管家会安排。”
林晚这才注意到这架飞机还有其他工作人员,比如说光是保镖就四五个了,还有厨师、翻译、管家了。
果然,钱能解决一切。
大溪地不愧是海岛界的天花板,实在是美得无法形容。
几天的时间里,林晚体验了潜水和魔鬼鱼亲密接触,托曳伞在空中吹着海风赏海景,开着越野车经过热带丛林和山谷溪流。
祁南骁喜欢玩冲浪,林晚没兴趣,坐在冲锋艇上等他。
这边有很多冲锋艇悬停海面,林晚躺在甲板上戴着墨镜优哉游哉欣赏着每一处的风景。
旁边一个穿着短袖花衬衫的金发白男忽然靠近,惹得林晚身后保镖顿时警惕起来。
林晚微微抬起头,对方很友善的开口:“你好,你是中国人吗?”
他说的汉语,这倒让林晚多了几分兴趣,虽然说的不太标准,但也能听得懂。
林晚点头,笑着道:“对,您是哪里人?”
“美国。”金发白男瞧见林晚有沟通意向,便继续道:“窝大学学的是汉语。但窝妹有去过中国。窝的汉语水平都没掉了。”
林晚点点头:“你很厉害。”
“泥可不可以跟我一起练中文。”
“她不可以。”熟悉的淡漠声响起,林晚回头就看到光着上半身的祁南骁,他腹肌还有没擦干的水渍,在阳光的折射下,格外的诱人。
林晚惊讶道:“你怎么回来了”
祁南骁坐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腰,占有欲十足。
金发男后知后觉自己搭讪到一个有夫之妇的女人身上了,讪讪一笑提出告别。
林晚便跟祁南骁刚刚那个人,笑得阳光灿烂。
祁南骁捏着她的侧腰,威胁的意味十足:“我不在你玩的很嗨?”
林晚不用看他脸色就知道他又吃醋了,秉承着在外给他面子的原则,不跟他闹,哄着他:“没有,你一走我就想你了。”
祁南骁低头咬着她的耳垂,低沉着声音:“晚上回酒店让我看看你有多想我。”
他们订的酒店是海景房,拉开窗帘目之所及全是碧绿色的大海,每天落日时,还能看到粉色的晚霞,格外漂亮。
一到晚上,祁南骁就拉着她在这张大床上厮混,恨不得把她拆之入腹。
一直玩了10天,一行人才打道回家。
飞了将近20多小时才成功落地京市,两人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老宅探望祁占山。
10天前,祁南骁抓着她不辞而别,她都觉得不尊重祁占山他老人家了。给祁占山带了不少礼物,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都是林晚精心制作的纪念品。
一个盒子里装着好几块精美的贝壳石头珍珠宝石。
其中有块石头上还有自然风化而成的,形似中文‘寿’字,祁占山很喜欢。
等礼物看完,管家把东西收走,祁占山拉着林晚的掌心,语重心长的道:“你们走的这10天里,北林省那边的公安同志来咱们家一趟。”
林晚心头一跳,她抬眸看向祁占山。
祁占山慈和的道:“当年害死你生父的主犯成功抓捕归案了。”
林晚捂住嘴巴,不可置信。
祁南骁搂着她的腰,无声安抚。
“人现在在哪?”祁南骁咬牙切齿出声。
祁占山道:“被公安抓了,你问这个干嘛,难道你还想越过司法去搞他?”
祁南骁心想国内搞不了,但国外可未必。让那人被警察抓住,可真是便宜了他。
林晚缓和过来,一字一句充满恨意的道:“他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
祁占山摸了摸林晚的脑袋:“一定是死刑。”
林晚闭上眼,悄然握紧拳头,她终于可以去祭拜她爸爸了。
——
云市庆南山,这里有一片烈士陵园,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林栋的碑就立于正午阳光晒得到的地方,无名碑。无名英雄活着不能露脸,去世后墓碑上不能有性名,甚至家人不能来祭拜。
将近二十年了,他一个人睡在这里也不知道会不会孤单?
林晚全副武装,连眼睛都没露出来,如果不按照这个要求将自己外貌武装起来,工作人员不会安排她前来祭拜的。
林晚戴着墨镜口罩跪在地上,捏开落在墓碑上的一根干草,她看了眼墓碑上唯一的一颗五角星,哽咽着开口:“爸爸,对不起,我现在才来看你。”
阳光洋洋洒洒落在灰色的墓碑上,凛冽中带着温和,似是无声的温柔。
林晚低下头,轻轻抚在墓碑上,并不是想象中的冰冷,而是暖暖的。
祁南骁跟着跪了下,把花放在墓碑前说:“爸,我叫祁南骁,是小晚的丈夫,请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小晚的。”他说完,对着墓碑硬生生磕了三个响头。
林晚带着毛巾和矿泉水,亲自给林栋擦墓碑,千言万语,不及亲自触碰他。
祁南骁起身,跟一旁的几个工作人员道:“走吧,让她一个人跟我爸独处会儿。”
他们离开后,墓碑前只剩下林晚一个人,来之前她心中有千言万语,可真到了这一刻,她只想安安静静的陪着林栋晒晒太阳。
因为林栋最喜欢在家门口的柿子树下晒太阳了,她小时候,林栋总是抱着她往院子里一坐就是大半天。
他在被那些人折磨的那段时间里也一定很怀念阳光吧。
林晚擦墓碑的手一顿,翻江倒海的情绪汹涌而来,她只觉得眼眶一热,眼泪浸湿了脸上的口罩。
“你怎么还是这么爱晒太阳,可惜我不在你身边了”
没有声音,林晚擦掉鼻尖上的泪珠,视线被泪水模糊住,林晚将脸贴近墓碑,闭上眼,轻轻吐气:“爸爸,我想你了。”
“等我忙完这一生,我就去见你好不好?”
当天离开后,祁南骁带着林晚登上了陵园对面那座山的寺庙。这间古庙已经流传几百年了,因为隐没在俗世之外,避免了战乱的摧残,得以完好的保存。
寺庙不大,没有过度旅游化,平日里也都只是附近的村民过来烧香供奉。
大殿中供奉的神明不多,祁南骁拉着林晚走进大殿。
来都来了,林晚跟着祁南骁向着神明三叩六拜,往功德箱里丢点现金,两人便四处看看。
林晚很喜欢古庙里的香味,很清净,能让人心旷神怡。
祁南骁拉着林晚走到一旁的长明灯前。
林晚有些意外,祁南骁笑了笑:“就当给爸祈福吧。”
林晚点头,找到寺庙里的僧人祈福。
僧人提笔不一会儿,一张写着林栋名字的红纸便写好了。林晚小心翼翼把红纸压在长明灯下:愿我的父亲来世平平安安。
祈完福,林晚余光看见祁南骁在另一边跟一个僧人交谈,她悄悄走过去,可惜还没听见,他们就结束谈话了。
下山时,祁南骁心血来潮非要背着她下山。
林晚无奈只好满足他,趴在他后背上,捏着他的耳朵:“你刚刚在里面跟那个僧人谈什么呢?”
祁南骁背着她走得很稳,林晚压根不会觉得颠簸。
“祈福。”祁南骁故意吊着她。
林晚忍不住好奇:“是关于什么的?”
祁南骁勾起唇角:“想知道?”
“嗯。”
“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林晚快速在他侧脸落下一个吻:“快说。”
祁南骁踩着夕阳的余晖笑了:“与林晚,共此生,生同衾,死同穴。”
林晚闻言,一愣,而后笑了。
她趴在他的背上,他带着她穿过村落,她往他耳边夹上路边的野花。
穿过微寐的窄巷,夕阳笼罩着他们的身影,这一刻,是微风、是晚霞、是挚爱、是无可替代。
——END——